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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疆优秀党员主要事迹一

立德兴廉显本色

熟悉娄春恒的人都说,娄春恒身上有股正气。他的正派和清廉,令同行们和当地的干部群众深为敬佩和爱戴。

娄春恒从不接受基层干部所赠的任何财物。有好几次,疏勒县委领导班子讨论决定给他补助,他都婉言谢绝了。他说:“我们搞科研有经费,在这里工作,院里给我们工资和差费,怎么能要你们的补助呢?”每年春天,农用物资的销售旺季,常有一些外地商家找他推销农药、化肥、种子等,并对他承诺高额回扣,他都一律回绝说:“对不起,你们的产品没有经过试验,我不能要,在我身上你们别想搞歪门邪道。”

娄春恒与现任喀什地委主要领导曾是一个单位的老同事、老朋友。一些县里的个别干部便将他作为自己升职的一个门路,想尽办法接近娄春恒,但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娄春恒一套衣服穿好几年,晒得都发白了也舍不得扔掉,袜子也是补了又补。但他看到困难的乡亲,总是慷慨解囊,下乡时常常带一包衣服送给困难农民。每一次为灾区捐款,他在单位里都是捐的最多的。有一次,自治区农科院为对口扶贫单位阿克陶县捐款,他因出差在外,会计就按标准从他的工资里取出100元钱交了捐款,他回来后责怪说:“你怎么才给我交100元?那里也都是我的亲人哪!100元钱太少了!”随后他又让会计帮他捐了900元钱。

他在南疆长期的工作实践中,认真学习党的民族理论和民族政策,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民族观和党的民族政策来观察、处理民族问题,以实际行动维护各民族的大团结。

1965年,刚刚高中毕业的吾斯曼·艾买尔,被分配到莎车试验站当了一名农业技术员。娄春恒见他的第一面就说,作为一个少数民族农业技术员,学习汉语是非常重要的。之后,他们就相互商量达成一个口头协议:我一天给你教10句汉语,你一天给我教5句维语。在娄春恒的帮助下,仅用了5个月的时间,吾斯曼·艾买尔就基本掌握了汉语农业技术和日常生活口语,能读懂一般的汉语科技书了。

吾斯曼·艾买尔记得自己刚参加工作的第二天,因躺在床上抽烟,不小心把自己的被子烧坏了。当时正是严寒的冬天,娄春恒看到后,马上拿出自己的工资买回了被面、网套等,帮助他缝了一床宽大舒适的被子。吾斯曼·艾买尔感动得流出了热泪。

吾斯曼·艾买尔还清楚地记得,1973年的一个夏天,娄春恒在荒地镇良种场蹲点。有一次,他们骑自行车从县城到荒地镇,当途经一条4米宽的大渠时,突然看到渠水上游快速漂下来一个东西,吾斯曼说是一件衣服,娄春恒定神一看,惊呼:“不好,那是个孩子!”他把自行车一甩,边跑边喊:“小朋友,不要慌,我来救你。”奔跑中,他连衣服和鞋子也没来得及脱掉,就纵身跳入湍急的渠水中,奋力朝孩子游去,终于在大渠深水区抓住了孩子。娄春恒双手将孩子托出水面,拼命向岸边游去,直到把孩子救出。当时这个被救上来的小女孩已昏迷不醒,他们马上给小女孩做人工呼吸。直到小女孩苏醒后,才知道她6岁,名叫阿依努尔。不一会儿,当阿依努尔的母亲比力克孜从上游赶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止不住哭着跪在地上,深深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娄春恒对维吾尔族农民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他到荒地镇试验田去,要途经该镇敬老院。他经常看望那里的孤寡老人,还向孤寡老人捐款捐物。1997年古尔邦节,娄春恒到敬老院给孤寡老人们拜年,看到老人们没有穿新衣服,当即掏出口袋中仅有的500元钱给敬老院院长,让他给老人们购买过节的新衣服。

荒地镇6村有两个60多岁的孤寡妇女,一个是吾尔尼沙·孜依提,另一个是艾姆热·肉孜。2003年的古尔邦节,娄春恒给这两位老人拜年时,关切地问:“年货办了没有?生活上有没有困难?”他打开屋内的柜子,看到只有半袋子面粉和五六公斤玉米,他顿时一阵心寒:“这怎么行呢?维吾尔族群众过年不能光有一点粮食啊。”他当即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1000元钱,分别给了这两位老人。临别时,他拉着这两位老人的手说:“我们以后会经常来看望你们的。”

莎车县吾达力克乡敬老院有位60多岁的孤寡聋人阿不都克然木,娄春恒与他交往8年多,常常去看望他,捐衣捐物,资助现金。娄春恒学会了用简单的哑语同他交流,他们还成了好朋友。一见到娄春恒,阿不都克然木就翘起大拇指,露出一脸的笑容。

多少年来,娄春恒为素不相识的农民办过无数实事、好事,可在亲戚的眼中他却是“六亲不认”。记得是上世纪80年代末,娄春恒在农村的亲戚听说他在新疆干了几十年,名声大,关系多。于是,这些亲戚的子女就一个劲儿的来信来电话恳求他帮助找份工作,但都被娄春恒拒绝了。有些亲戚见这一招不管用,就干脆从河南千里迢迢来找他。娄春恒热情接待这些亲戚,但一听是找工作的,就一口回绝说:“我只做农业科技工作,这样的事不要找我!”这些亲戚当时听了很伤心,但娄春恒对他们照顾的很周全,他们对他也就渐渐理解了。

娄春恒妻子的妹妹在自治区农科院印刷厂工作,劳动强度大,工资收入低,还患上了风湿性关节炎和慢性肾炎,不适应干重活,需要调换工作岗位。他妻子多次求他找院领导,希望能在院内调换岗位,但他说:“不要给院领导添麻烦,咱们自己想办法给她治病。”

娄春恒虽然在棉花事业上取得了很大成绩,但也欠下了不少感情债。在南疆棉花新品种推广与示范中,他废寝忘食,忘我工作,身临现场,亲自动手,无暇顾及家庭和孩子。年幼的儿子娄恺、女儿娄疆玲天天都盼着见到自己的父亲,听父亲讲故事,或与父亲说说话,可他们却时常见不到父亲的影子,只是常常在深夜里梦见爸爸。记得那是1971年的一个夏天,才1岁的娄疆玲发高烧到40度,为了送女儿到医院,他妻子只好把三岁的儿子娄恺托付给邻居照看。作为妻子多么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在身边啊,但此时的娄春恒却在莎车实验站忙碌着。

娄春恒在兄弟姐妹中排行最小,也深得父母亲的疼爱。1969年,他的母亲因病在老家去世,那时他刚来新疆没几年,由于交通不便,没有来得及奔丧,他深感内疚。可是,到了1993年底,传来了远在河南老家90岁的老父亲病重的消息,侄儿打电话希望他能回去一趟,但他告诉侄儿工作太忙回不去。三天后,老父亲病危,侄儿又打电话转告他父亲的话:“人活百岁心不甘,只想和春恒见一面啊!”娄春恒听后,悲痛欲绝,泪如泉涌,感到愧对父亲的养育之恩。但为了工作,他不能请假奔丧,只是给老家寄了些钱,托付他们办理好老人的后事。

1998年,娄春恒快到退休年龄,他妻子多次劝他:“你过去长年下乡,现在该好好歇歇了,去钓钓鱼,打打麻将也好。”可他说:“院、所领导都找我谈话,要我再干几年,我已经答应他们了。”就在这时,也有人听到娄春恒退休的消息,主动登门高薪聘请,但被他婉言谢绝了。有人劝他不要死脑筋,不要再亏自己了。在享受退休金的同时,凭借自己的技术,该挣的钱就要挣。而他却说:“我并不觉得亏,我是研究员,享受政府津贴,亏什么呢?人的价值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就这样,他义无反顾地接受了延退,同其他科研人员一样继续下乡指导农业生产。

春蚕到死丝未尽

常年的超负荷工作,加之南疆的风沙大、条件差、生活苦,使他积劳成疾。2002年11月,娄春恒在北京参加国家农业部的一个会议时,感到身体不适,就顺便到北京结核病研究所检查。当他被确诊患有肺泡间质纤维化,也就是间质性肺炎时,医生当场给他讲了病情的严重性,并一再要求他住院治疗。他却说:“我是来开会的,不是来住院的。”他从北京返回南疆后,经常高烧不退,还并发哮喘,病情急剧加重。疏勒县领导和许多干部群众都劝他住院治疗,他又以“忙过这阵子再说”而推脱了,他依然奔波在棉田,风里雨里,没有节假日,没有休息天。他常说:“命是干啥的,命就是干事的嘛!”

2004年,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年。他的病情已经很重了,但这一年他又干出了不寻常的业绩:在和田、喀什、阿克苏三地区推广豫棉15号100万亩;在疏勒县试验棉花新品种新陆中21号11.8亩获得成功;在疏勒县全面示范推广甜菜、优质冬小麦、玉米等新品种,使农民大受其益……

这年春天,娄春恒的夫人李凤莲担心他的病情,特地从乌鲁木齐赶到喀什,接他去北京进行治疗。可他一拖再拖,直到棉苗长齐后,才于5月15日启程,住进了北京中医学院附属医院。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他的病情有些好转。不料他从电话中了解到,疏勒县的棉花出现了花蕾大量脱落等重大问题时,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他不顾医生和妻子女儿的再三劝阻,硬是于第二天带着几大包中草药,从北京返回乌鲁木齐。他顾不得回家看一看,就直奔喀什,之后马上到疏勒县委领导的办公室。当他听完棉花生长过程中遇到的重大难题后,不顾年事已高,不顾一路劳顿,不顾40℃的高温天气,便同县委领导和农口部门负责同志一起,带领农业技术人员,用3天时间,跑遍了全县10多个乡镇、300多个村,对棉花敏感期造成花蕾大量脱落等问题的根源进行了深入的调查研究。他回到宿舍,查阅了当今国际国内大量有关资料,找出了出现问题的主要原因,提出了具体的实施方案。在他的指导下,经过认真实施,很快破解了花蕾大量脱落的技术难题。然而,超负荷的工作和严重的疾病,又击倒了这位老专家,大家把他送进了喀什地区人民医院。

疏勒、莎车有20多位维吾尔族农民,当得知娄春恒病重住院的消息后,都争着去探望。可是医院不让太多的人进病房,他们就直接找到治疗娄春恒的主治医生,失声痛哭地对医生说:“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娄老师,要钱我们出钱,要力我们出力。我们离不开他呀!”在场的医生、护士无不为之动容。此情此景也深深感动了娄春恒,他说:“我的病一到棉田就好多了。”所以,不久后他不顾医生的劝阻,又投入到紧张的“三夏”生产中去了。

直到2004年11月2日,他才拖着病体回到乌鲁木齐,住进了自治区中医院。疏勒县委领导专门来看望住院中的娄春恒,他一见到疏勒县的同志,就摘掉呼吸机,询问县上召开“三干会”的情况和县里农业生产情况、棉花市场前景。对自己的病情总是轻描淡写。

2004年12月26日,娄春恒病情又开始恶化,再次转到北京治疗。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后,他体力稍稍有些恢复。躺在病床上的娄春恒又进入了工作状态。他把病房当办公室,一大早醒来,电话就打个不停,对疏勒县2005年各个乡镇棉花生产部署情况问个没完。可是当一天的忙碌结束、病房就剩下他和他爱人时,他绷紧了一天的神经才松弛下来,常常和爱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往往伴着低低的呻吟就昏睡过去。每当这时,他爱人的心就被深深地刺痛着。有一次,在病房里,女儿娄疆玲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有意给他讲笑话,想缓解一下他的疲劳。谁知他两眼盯着女儿,看似在听,却突然又说出一串电话号码,要女儿马上给他拨通。当看到父亲就根本没有把注意力从工作中分散出来,女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抱着爸爸痛哭起来。

2005年1月8日,娄春恒的声音已经极其微弱,呼吸极为困难,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弥留之际,他对前来看望他的疏勒县委领导说:“如果可能,我还要去疏勒县,有几项重要的工作还没有完成,饲料甜菜要扩大面积,手头还有几个棉花好品种需要进行示范推广……”

2005年1月9日22时20分,娄春恒终因病情危重离我们而去。他把毕生精力奉献给了他为之奋斗的事业,奉献给了他所热爱的人民,奉献给了他深深眷恋的南疆千里棉海。

娄春恒走了,带着壮志未酬的遗憾永远地走了。但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没有放弃过自己的信念,也没有丢弃过自己的责任。他始终固守着自己的激情、勇气和坚强,用行动捍卫了生命的尊严。他的精神,他的人格魅力永远激励着我们在人生的道路上奋勇前进!

2005年1月15日,在乌鲁木齐举行的追悼会上,人潮涌动,喀什地委领导专程前来做最后的诀别。喀什、和田地区10多个县市也都派人参加了追悼会。为他送行的还有许多远道而来的维吾尔族农民朋友,场面感人至深、催人泪下。许多农民说:“如今我们生产上去了,生活富裕了,可是娄老师却走了。我们大田里的每一朵棉花都饱含着他的心血和汗水,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娄老师的功绩。”

疏勒县委书记赵钢悲痛地说:“娄春恒同志不顾年迈体弱,一心扑在植棉技术的研究推广上。他指导我们县种植棉花的4年间,全县皮棉单产由90公斤提高到现在的125公斤,我们县已成为全疆棉花高产县。他真是为新疆献了青春献终身啊!”

疏勒县县长木太力甫说:“我和娄春恒下乡检查农业生产,有人不认识我这个县长,却认识他。娄春恒说我是‘底汉’(维吾尔语‘农民’之意),所以农民认识我。娄春恒知道我爱人身体不太好,还要求我平时应该怎样注意,让我再忙也要陪她去看病。娄春恒在喀什结核病院住院时,我们去看他,他还给我们讲笑话,从不提自己的病。他说,你们工作那么忙,不用来看我。现在想起来,我最遗憾的是,娄老师走时没有好好和他拥抱一下,也没有跟他合个影。”

疏勒县委副书记张跃进说,全县仅从娄春恒实施的“种子工程”一项中,每户农民每年至少增收100公斤皮棉。按每户10亩棉田计算,每户每年就增收500元;全县5.4万户棉农,每年增收2700万元。

娄春恒去世的消息,深深牵动着莎车县吾达力克乡干部群众的心。2005年5月16日上午,该乡会议室里“永远怀念娄春恒老师”的横幅格外醒目,上千名乡村干部和维吾尔族棉农自发地组织了娄春恒的追思纪念会。他们纷纷发言,热泪盈眶,怀念与娄老师朝夕相处的难忘岁月,表达对这位深受乡亲们爱戴的老科学家的一片深情。老乡长买买提明·努尔说:“60多岁的娄春恒身患重病,鞠躬尽瘁,他用全部心血给乡里带来了几千万的经济效益,给每户农民带来增产增收,许多农民除还清欠款后还有盈余,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16村70多岁的农民艾帕都拉说:“娄老师做的好事说不完。1994年我发高烧住在乡卫生院,娄老师几次来看我,还给我200元钱让我补养身体,光我们村就有80多人受过他的资助。他去世的消息我们今天才知道,我们每个村都派了代表参加乡里召开的纪念会。他是我们心中最尊敬的人。”

一位敬业爱农、献身科技的优秀农业专家离我们而去。但他的精神长存,他永生在南疆这片沃土,永生在浩荡无垠的千里棉海,永生在千万棉农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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