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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认为《志明与春娇》与《春娇与志明》都有“剧眼”,即是说完全可以凭一句话概括了全部情节背后的意义。
《志明与春娇》里我坚信春娇的email是泄露天机的密码,不光是个聪明的笑点(粤语地区),更是支撑全片的灵魂。耐唔耐唔关事,最紧要啱channel啫,春娇同事isabelle的一句话道破全片的感情观。所以观众才不会去探究张志明是否小三转正,春娇志明在一块儿得是否太快。其实啱channel原则一直延续到《春娇与志明》,看干冰游戏便知道。笑说张志明先生原来是靠干冰游戏选择女友,但更相信这百玩不厌的游戏其实是啱channel的小小象征。


而到《春娇与志明》,我相信不二中心一定是“成世流流长,总会爱上几个人渣”一句,第一版预告片出来的时候我就将其封为年度金句,而看了正片就更加确信。跳离张志明脑残粉的身份去看片,喂喂,张志明难道还不够人渣?《志明》里知道春娇有仔还sms暧昧不断,转个台就吓得没了魂不是不想负责是什么。《春娇》里自己火速搭上火辣北京妹子还不允许前女友找男友,“你给我戴绿帽子”不停,满脑子都是friends里的ross大喊we were on a break,喂喂,够了。连春娇都抚心自问,你为我做过些什么?没有哦……
但问题是,分明知道张志明就是这么个“人渣”,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余春娇上身,一分一秒感同身受,甚至那么强烈地犯贱地感受到:当你真的喜欢的人也真的爱你,真是“为佢死咗都抵”。
一直觉得爱过一个人最可怕却也最值得的地方在于,很多时候你可以忘记这个人,放下这个人,但为他形成了的习惯却可能跟足你一世。片中志明人在北京身边有个年轻貌美的小女友用的铃音却是“你阿爸搵你,你阿妈搵你”,再怎么寻欢作乐却没有抽过多一支烟。春娇说自己想找个与张志明完全不同的男人于是选择了sam,可定睛看看这位成熟男性开的却也是一辆land rover。片中并没有点明这一点,可回想起来春娇与sam先生的场景竟有许多是在车里面的,这小小的空间在车牌出现前已让人觉得熟悉,难道春娇不会?又要说起《春娇与志明》的第一版预告片,始终觉得这一版剪得特别好,当时令我久久难忘的除了春娇尴尬的一声“hi”,人渣论,还有一句就是春娇的独白:
我努力想摆脱张志明,但最后我发觉,我变作另外一个张志明。
这是多恐怖的一件事。却切实地不可抵消的记录着你爱过、或许仍爱着这个人。
其实《志明》与《春娇》确实是不错的姐妹篇,风格一脉相承,但如果细分之下,《志明》仍是着重sell笑点,而《春娇》则更感性。
片中有几幕印象很深。
第一就是春娇与志明在北京重遇,春娇信誓旦旦对isabelle说再见志明一定“爆粗嬲爆佢”,但一转身真的遇到只有一个万分尴尬的“hi”。这个hi千嬅真是演得极好,但也可能其实并不需要太过着力地去演,因为这样的旧爱重逢场景大概成世流流长谁也免不了会遇到。可惜这幕在戏里很快就被后面的剧情给掩盖,但在预告片里则切得极佳,也就是这句“hi”和那个表情让我把一个预告片看了十几遍。
第二个是在郊野度假屋(姑且这么叫着吧),当春娇说完“但最后我发觉,我变作另外一个张志明”后,几秒安静,然后志明说“不如一起去浸泡泡浴咯”,简直破坏了前面春娇那份自我剖白营造出的情绪,那种情绪根本就应该跟何宝荣经典对白嘛!结果虽然仍是以“不如”做开头,却天差地别,难怪春娇都被气得扭头就走。但春娇走后,志明不笑了,沉默了。大概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决定原谅这个“人渣”。想起“用幽默把自己隔离在安全距离”的理论,这看似咸湿没人性不解风情的对答其实全是为了避免尴尬,避免陷入令人无所适从的煽情。第三是在ktv,我一直很惧怕一个一直好脾气的人的勃然大怒,同理,也对一个吊儿郎当惯了的人的认真格外在乎。ktv里张志明认真地说对不起,认真地看着春娇走,认真地借酒浇愁。那边厢春娇唱《别问我是谁》唱得热泪盈眶。这一幕做得极好的是当人肉背景版的欢乐的人们,甜蜜有之,胡闹有之,但并没有谁是真正在听的。这就是ktv这个地方的常态,你在唱,他们在玩,在闹,在聊天,而你只是为自己唱。这其实也是所有人必须面对的孤独,因为永远只有自己才会最懂自己,快乐或许还能彼此分享,但心底里最深的伤痛永远是靠自己去愈合的。突然想起来《志明》里唱《最后的玫瑰》时一开始是一群女生在唱张志明在远处轻声跟着和的,难怪那一幕显得那么温馨。
第四是志明与尚优优分手。很多人觉得张志明那句类似我不想总是什么都不交代就走太不地道,想甩人就干脆点呗还啰啰嗦嗦干什么。但其实我打心里觉得一段感情的结束应该是跟开始一样认真而明确的,悄无声息地离开断了联系三个月或许是分手的潜规则,但却给了对方太多暧昧的想象,太多欺骗自己的理由。其实尚优优是满值得同情的,交往一年的男朋友终于还是告诉你其实爱的还是前女友,够狗血嘛?但不好意思我太爱志明太爱春娇,说到底还是回到那句啱channel上,合则来不合则去,张志明虽然是做得太不地道但终究是顺从了自己的心,多励志的故事。
第五是结束处的重归于好,泪点低到尘埃里的我居然还不争气地流了两滴泪,也是在那里很犯贱的发现自己真的会有“为佢死咗都抵”的想法。你明知你爱的人这儿不好那儿不好关键是对你不好偏偏自己还就是放不下他的时候,到底还有什么比发现他居然因为也是真的爱你而愿意为你变得“好”那么感人肺腑。当张志明说他愿意长大的时候真是感动到我变成没智商没情商的傻妞。爱情本来就没有对等的可能性,但如果双方都是诚恳而真实的,就已经幸运到该去酬神了。
于是我终于明白我那么喜欢张志明不是因为他推眼镜的姿势不是因为他做广告甚至也不因为他长了一张余文乐的脸,而是因为春娇太像身边的每个人,也太像自己。因此当你看到他是真的爱她虽然他不说也不做,当你看到他是真的吃醋也是真的难过,你就愈发会希望自己也能遇到这样一个人,他可能不好可能是个人渣,但他在你爱他的时候也爱你。
看完《春娇与志明》出来后不知为什么脑海里总在哼千嬅n年前的那首《可人儿》,哼到最后终于明了,原来是为了那句:这数年不理深爱着谁,亦未被对方珍惜过。
正是因为这样,张志明们才那么让人感动。
成世流流长,总会爱上几个人渣。受过伤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在老来回首是真的谈过一场两厢情愿的恋爱,动地惊天爱撚过。
以上是张志明先生与余春娇小姐教会我的事。我相信彭sir拍不出第三辑了所以是时候对自己交待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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